我想坚持每一天写一点什么,但是我发现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。
当我想要写些什么的时候,我好像已经失去了书写的能力。
这令我感到恐慌。
有许多挤在眼前等着自己去完成的事,但是事情积累得越多,我发现自己越抗拒去完成这些事情。
一件一件慢慢做,好吗?
谢谢你。你们。
我真的学了很多。
谢谢有着绝对音感的你。我活得那么大,第一次真正见识到绝对音感确切地是怎么一回事。
你只要听到了旋律,马上就能在琴键上敲击出一样的声音。
我问你怎么办到的。
你说
“不知道。心里自然地就知道是这几个音。每个音都有它自己的颜色啊。”
于是你随便地按了几个音,告诉我
“这个是蓝色的。”
“这个是黄色,很温暖的,听见了吗”
是一个有那么多色彩的你。
是一个能听见那么多声音的你。
我问你,为什么那么强大的你在四个月前要选择弹简单的piano 2,把要命的piano 1交给我弹。
你说,你很喜欢做个支持的角色。Piano 2多数在伴奏,却可以有很多深度,你想要通过你自己,让它闪耀。
你做到了。很棒的Piano 2。
“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。”
谢谢你做我最伟大的靠山。
谢谢你总是尽力撇开你的First Language,用中文和我说话。我知道那真的不容易。
星期五,在每个人为了星期一的英语演说呈现紧张的时候,我在食堂待了一个下午,听双钢琴曲目,听李斯特的巡礼之年。
蓝蓝经过看见坐在空荡荡的食堂中央的我,问我怎么自己一个人。
我说
“听音乐啊”
她有点讶异。你还有时间听音乐哦。
心无所求,才能把自我发挥得最好。
我不喜欢争,不喜欢紧张兮兮。
不喜欢在这样的过程中迷失了自己。
来到这里快两年了。觉得自己变了个人。
我好像变得更加像个可以在社会上生存的人,但是灵魂的重量却似乎在另一个层面上逐渐流失。
在宿舍待久了,开始会觉得自己把自己锁起来。
思想也锁起来了。
高中时放浪不羁,脑袋里的想法天天都在跳跃,天马行空的那个小屁孩。
距离我越来越远了。
不知道在我大学毕业的时候,
我已经吃了多少的面包。
在新加坡把我的回忆填满的食物,就是面包。
面包面包面包面包面包。
每天都会有面包。
还记得小时候看过一部漫画叫《烘培王》,那个时候还很天真地跟所有人说
我长大了要做一个面包糕点师傅,有自己的bakery。
每个人都觉得我很天真,很傻里傻气。
现在看回去,那也许真的是一个理想。
一种幸福。
我真的,由衷地想去希腊。去个一个月。
可不可以在大学毕业前就完成这个小小的愿望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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